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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语/读者/イズム的功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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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目漱石 是日本最重要的作家之一。这是一部他的短篇作品。

イズム的功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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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目漱石

大多数的イズム、主义之类的东西,都是由无数的事实被一丝不苟的人整理成束,方便他们放入脑海的抽屉中。虽然能整齐地归类,但一旦需要,就会犹豫不决,拆解也需要耗费很多时间,最终往往来不及。大多数的イズム在这方面,与其说是为直接支配现实生活中行为而制定的指南车,不如说是为了满足人们求知欲的统一函。不是文章,而是字典。

イズム = "ism" (e.g., communism, socialism, realism)
功過 (こうか) = merits and demerits; good and bad points
主義 (しゅぎ) = doctrine or principle; rule
無数 (むすう) = uncountable number, countless; infinite
拵える (こしらえる) = to make; to manufacture
一纏め (ひとまとめ) = bundle; pack; bunch


同时,许多イズム是零碎的例子,经过相对严谨的思维过滤凝结后的一种形式。与其说是形式,不如说是轮廓。是空洞的东西。舍弃内容只保留轮廓,就好比背着天保钱改成揣着纸币一样,是一种对小人物来说方便轻便的做法。

在这个意义上,イズム应该与公司的决算报告相比。更应该与学生的学年成绩相提并论。仅仅一行数字的背后,仅仅两位分数的背后,隐藏着几乎无法完整重复的无数时间、事件、人,以及人付出的努力、悲欢和成败。

因此,イズム是建立在已经过去的事实之上的。是过去事实的总束。是对历史经验的简化。是赋予的事实轮廓。是模型。用这种模型面对未来,就如同用人造的器皿盛放天意展开的未来内容,事先预备好一样。在机械的自然界现象中,那些最单调、最不愿厌烦的重复现象,或许可以立即应用这种模型来为现实生活带来便利。科学家的研究能反映到未来,也是出于这个原因。但是,在人类精神的生活中,如果我们受制于一个イズム,我们就会立刻感受到为这种赋予的轮廓而生存的痛苦。仅仅以这种赋予的轮廓作为便利而生存,就好比为了躯壳而做工具一样。那时,我们的精神发展遵循自身的自然规律,无法赋予自己真实的轮廓,甚至会感到屈辱而愤懑。

当精神感到这种屈辱的时候,我们把它看作过去轮廓即将崩溃的预兆。我们把它看作是强求或者盲目地利用本该无法延长的东西的罪过。

过去因这些イズム而受支配,因此也臆断未来不会再受イズム支配,将短期过程中的轮廓铭记于心,妄图以此断定一切,就像拿着升斗量高度,事先量长度一样鲁莽。

自然主义的兴起已有五六年了。那些谈论它的人,我认为都有各自的理由。据我所知,据我所能理解的范围内(暂时不考虑无法理解的争论),自然主义并不完全是不可取的。但是,自然主义也是一种イズム。在人生和艺术上,它都是一种因果关系,将西方发展历史的一个断面,以轮廓的形式舶来。我们活着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填充这种轮廓的内容。当我们的活力发展的内涵自然描绘出这种轮廓的时候,自然主义才会有意义。

世俗大众厌恶自然主义。自然主义者把它说成是永恒的真理,强加在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。如果自然主义者再执着一点,再坚持不懈地猛进一点,就会发现他们正在加速自身覆灭的未来。与其描绘一个覆盖人生全局的大轮廓,将未来囚禁其中,不如牢牢抓住茫茫轮廓中的一小片,在那里认识自然主义的永恒,这才是他们最好的策略。——明治43年7月23日『东京朝日新闻』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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